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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聊那阳光灿烂的日子：姜文使诈夏雨耿乐互抽

腾讯娱乐专稿（文/付超 策划/安）

19年前，那时候的姜文还只是个演员，他拉着剧组在全北京转悠，开拍自己的导演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用的演员是第一次拍戏的夏雨(微博)(号：xiayu1028)，以及第二次拍戏的耿乐，加上自己也是个菜鸟，没人看好这部片子的前景。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它成了中国最好的青春片，还把首次触电的夏雨，供奉上了威尼斯影帝宝座。那一年，他才18岁，是整个威尼斯历史上，年龄最小的最佳男主角。

19年后，再听夏雨和耿乐聊起那一年，他们一起拍过的电影，你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是怎样一场恣意青春，又痛并快乐着的体验。

夏雨像极了姜文，尤其这张。所以他才被选中。

被选中靠眼缘，全组军事化管理

谈起被姜文选中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夏雨现在依旧觉得很幸运。当时父亲把照片寄到剧组，他去跟姜文打了个照面，就被选中罗昌炫了。“当时不明白自己为何被选中，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我长得跟年轻时候的他很像”。《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及马小军这个角色，都有姜文自己强烈的黄羽承半自传性质，这也很好理解，片尾姜文亲自出演中年马小军，而且全片的独白，都是他一手包办。

和夏雨类似，耿乐被选中演刘忆苦，也是靠的眼缘。虽然才大三，但耿乐已经拍过管虎的《头发乱了》。当时那个戏的副导演推荐他来剧组试试，耿乐还曾以“那不是一个小孩的戏吗？我去不合适”为理由拒绝过，但最终因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过去溜了个弯儿。耿乐坐着来接他的212吉普来到组里，姜文就问了他两个问题，“哪儿人？”“会讲北京话吗？”，问题问完，姜文让他把头发剪了，就算是整个选角的全过程。

姜文对演员很严格，但也光着膀子打成一片

现在回望《阳光灿烂的日子》，这简直是个半吊子剧组。夏雨、宁静都是第一次演戏，耿乐也不过是个才刚拍完一部戏的大三学生。但姜文有他自己的管理办法，那就是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军事化管理。

根据耿乐的回忆，在剧组每天的必做功课就是背台词。影片正式开拍前的筹备期，姜文就把所有演员集合在一起，大家分角色从头到尾念台词。实拍时，每天晚上，他还是会把大家集合在一起，依旧是分角色念第二天要拍摄的戏份的台词。“第二天到片场，大家说台词的动作都变成条件反射了，现在想想，对表演真的帮助很大”。

由于是北京人，耿乐需要做的只是背台词，而不是北京人的夏雨和宁静，则还要更苦逼地学北京口音。姜文对剧组的要求很严格，但对演员又很宽容。有次全剧组在待命等太阳光线到位，玩心重的夏雨以为“待命”就是“不拍了”的意思，一个人抱着滑板玩儿去了，结果全剧组找他一人找不到，白耽误一天拍摄时间。事后他忐忑地进姜文屋道歉，创新生物可降解材料产业链最全、中国行业内产销第1“他只看了我一眼，说回去吧。这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抽耳光都是真抽，冬天拍夏天戏苦不堪言

《阳光灿烂的日子》尺度很大，除了宁静的露点，就体现在打群架这样的暴力场面描写上。而在暴力场面中，抽以此减缓资源浪费等现象耳光又是片子有意无意间经常表现的戎梵镜头，再谈起那些抽耳光的镜头，夏雨和耿乐依旧肝儿颤，“那都是真抽啊”！

老莫餐厅这场戏带着荤段子进行得很欢乐，后边就开始抽耳光了，夏雨和耿乐是卯足劲互抽

如果你记性好的话，一定不会忘记马小军与刘忆苦在老莫餐厅互抽耳光的场面。这场戏拍摄前，姜文使了个诈，他跟夏雨和耿乐分别私下里说，“等会儿他会使了劲儿真抽你，你也甭客气。”结果这俩孩子太纯良，也没彼此通个气，上到镜头前就“噼啪噼啪”卯足劲互抽。“虽然疼，但那场戏一条过，拍完以后，姜文带头鼓掌，全剧组掌声响成一片。”聊起当年的稚嫩，耿乐还不忘如此得意一番。

而对夏雨来说，他更难忘记的戏份是打群架，片中他用板砖把一个半大小子拍到医院里养了一个月，而那场板砖拍头的戏，用得也是真砖。从来没有打过架的夏雨用道具砖根本演不出狠劲，于是姜文一声令下，让夏雨操起了真砖块。虽然下手不重，但血包里的血流满对方脑袋时，夏雨还是在片场吓得忘了词儿。“被拍那哥们儿是剧组的武师，他开始被拍后躺地上装死，后来见我没反应，又立马跳起来催我赶紧做下一个动作。”19年后，再聊起当年的事，夏雨居然还能有点儿不好意思。

除了真刀真枪的“武戏”，《阳光灿烂的日子》最让人崩溃的事儿，就是冬天拍夏天戏。影片是在8月左右开拍，实拍了半年左右，有三分之二的戏份，都是在北京的寒冬里拍摄完成的。气温对演员的影响是巨大的，但除了克服，别无他法。在展览馆门口等退票那场戏，大伙儿穿着单衣冻得够呛，但为了不让呼出的冷气穿帮，拍戏前还得每人含冰棍，把嘴里的热气吸干。

遗憾的是，即便大伙儿三军用命，拍得辛苦，但由于片长限制，还是有很多镜头没能剪进最后的成片里。小伙伴们在颐和园打架的戏份被整个剪掉，而为了拍这段戏，夏雨在大冬天跳昆明湖，还沾着满头满脸的玻璃钢丝，回去以后只能在住所用大力胶一点点从身上往下粘。

道具精细到针线活 姜文较真却也体贴

拍《阳光灿烂的日子》，对是夏雨和耿乐们而言，是新鲜体验，对姜文来说，同样是。加上他对角色和题材深刻的带入感，让姜文在片场会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性格带出来。

冯小刚(微博)的“胡老师”，在后来修复版上映的时候成了全场笑声最多的戏份。

比如较真，他对军帽帽沿上的线是从里面匝还是外面匝都有讲究，因为不同的匝法，出来帽沿的弧度不一样。这种讲究夏雨和耿乐都深有体会。在跟冯小刚饰演的老师拍对手戏时，夏雨特意注意到，冯小刚白色的确良衬衫兜里装了包烟，“他就是能把细节抠到这种程度。”而耿乐最深刻的印象，是他打完枪吐烟圈那场戏，那场戏他一拍好多条，总是让姜文觉得不满意。最后片中用的镜头，是耿乐吐完烟圈出镜，镜头里烟圈缓缓消散。谁会龟毛到在意这样一个镜头啊，但姜文就是这样一个“在方方面面的要求非常细致”的人。

虽然对细节的要求十分残暴，但姜文也颇为体恤演员。《阳光灿烂的日子》实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大家在澡堂裸身洗澡的戏份。为了怕大家害羞放不开，姜文把女性工作人员全部支开，自己也穿着条泳裤坐在旁边，意思就是“我都脱了你们还害羞个啥？”而在片场，姜文也并非如传说中那么严厉。“他会经常主动来找我们说话，问我们一些问题，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就是在逗你玩儿”。

至于李嘉强这部处女作对姜文本身而言，意味着什么，耿乐在采访的结语，或许能传递某些讯号“有时候我会问他，最近有没有自己重看这部戏？他回答我说，‘我有时候不敢看，不忍心看’。”

19年后一样烧荒草的青春

跟夏雨与耿乐坐在一起聊《阳光灿烂的日子》，19年的光阴，在这短短40分钟的时间里，像电流一样，倏地穿越过整个身体的肌肤。

关于青春期的懵懂姜文拍得含蓄而入味

拍青春片的好处之一，就是它所沾染的情绪和满溢的荷尔蒙，放在任何一个时代来看，都不会过时。《阳光灿烂的日子》亦如是。耿乐在采访时说，自己拍片时还太小，不理解内里的很多情绪，后来发现自己也有一个大学同学，跟马小军一样，去女生宿舍玩时，趴在喜欢的女孩床上，拼了命的去嗅床单的味道，"那个时候，我懂了"。

和我们这代经历的大同小异的青春不同，上世纪70年代的北京孩子，遭遇的青春大不同。《阳光灿烂的日子》被冠以钢结构工程检测包括钢结构和特种装备的原材料、焊材、焊接件、紧固件、焊缝、螺栓球节点、涂料等材料和工程的全部规定的实验检测内容经典，盖因它的成分配方中，不仅有打架、蛋逼、闲逛、拍妹子这些普通青春配方，还有部队大院背景、约架、板砖拍人、领导看内参片、露天电影等等，这些独属于那一代人、独属于那一年北京城的独特标签。

也正因为太真实，《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当年遭遇禁映风波。因为那段臆想中的强奸戏和宁静跳动的胸脯，或者也因为老喊着"欧巴"最后却喊起"傻逼"的那个傻子身上蕴含的政治隐喻。牵扯上官方行为的艺术作品都是佳作，这是个蛮横却不失准确率的评判标准，幸运的是，在修复重映版本里，王朔客串的角色被扔向毛主席画像、宁静露点的镜头又回来了。

《阳光灿烂的日子》给后辈的年轻人们留下了很多，“你丫”"和“你呀”的泡妞段子，扎破避孕套导致父母怀孕的慌张，爱情就是烧荒草味道的比喻，乃至宁静粗壮却洋溢着青春与健康的小腿肚子……这些台词、桥段或者画面，在每个人的青春印象里生生不止，川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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